与Joimax公司总裁和Menno Iprenburg 教授
与Menno Iprenburg 教授深入交流
白春宏博士在做手术演示
依偎萨河桥头,微风拂面,享受阳光沐浴,眺望阿尔卑斯山脉,翁特峰在云雾中屹立,耳旁响起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,把我深深地带到思绪中……
这次来到奥地利萨尔茨堡参加Joimax公司组织的全球性脊柱内镜高级培训。很荣幸我拿到了中国唯一的名额,这也是我许久的夙愿。我已将开展了脊柱介入、内镜等微创手术,但作为全球最大的脊柱内镜公司Joimax拥有很多世界级大师作为导师团队。为了使自己在脊柱内镜方面做的更好、更规范,我一直在寻找这样的一次机会。很幸运,我在慕尼黑脊柱外科中心学习,得知在离这不远的地方有这么一个2天的Workshop,我于是和朋友联系,还不错,挣得了一个席位。尽管我要个人承担高昂的参会费,但我还是咬牙参加了。就这样,火车一路向东把我带到了莫扎特的故乡----奥地利萨尔茨堡。
在帕拉塞尔苏斯医科私立大学(Paracelsus Medizinische Privatuniversität)我找到培训中心,在一个骨骼肌肉运动系统解剖学院进行。他们很热情的接待了我,可能因为我是唯一的中国学者吧。他们问我英语教学能否接受,我说可以,但是希望以后有更多的中国专家加入教学。这里的专家都是很有经验的,其中荷兰的Menno Iprenburg 教授给了我很大的帮助。在参会前就知道他年手术量找过2000例,是个非常有经验的专家,并且是2011年Parviz Kambin Award获得者 。正巧在十多个学员中,我被分到了他的组里并成为一名学员。授课结束后,经过提问和简单交流后我们有了更深的了解。一个很风趣的老头儿,蓝色的眼睛里透着智慧,很友好的和我说:“白博士,你好,我已看过你的简历,知道你有些基础,希望你第一个进行尸体操作和手术演示。我知道,最近中国脊柱届发展非常快,经常有中国医生到欧洲脊柱论坛来,也希望以后你也来”。我说:“谢谢教授,我想您把手术细节教我,同时指点我手法,并且这次拓展的几项技术我也想都学习一下,回去后能更好的给患者治病”。他笑了,说:“时间有限,还有其他学员,或许不能一一实现”。我急切的说:“我少休息一会儿行不行?我一定要学会!”他笑了,把我带到了操作间。这里三具新鲜尸体,三套椎间孔镜和C型臂透视机,我们穿上沉重的铅衣和手术服进入操作间。我们先进行默哀并向尸体致敬,然后开始培训课程。首先由我进行后外侧入路TESSYS技术操作演示,目标腰椎间盘,在操作中,教授不时给我纠正动作并详细讲解原理,比如持镜动作如何简便、易行、有效。如何巧妙使用扩孔钻,镜子如何在有效范围及操作的细节等等。整个流程进行了细化、重整之后,感觉高效多了。接下来是别人操作。不知不觉的,时间到了茶歇阶段,2个小时午休。他们都走了,我还是偷偷的留下来了,我也感觉很饿,但更强烈的是想把新技术操作完,要知道,这些是没有安排的。铅衣把我的肩压得很痛,腿就好像比平时粗了好几圈。大概过半个小时时间,门缝里有一道光射进来,我吓了一跳,本来我一个人在尸体旁操作,结果一个突然地改变,这情景估计你们想象的到。紧接着是Menno Iprenburg 教授进来了,他带着慈祥的笑容,就像电影里神的出场。他没说什么,走到我身边,拍了我的肩膀说:“中国人勤奋啊!不饿吗?”我没回答,只是点了点头。他问了我的目的之后,就一直陪我把这几项技术都详细的操作了一遍。要知道,2个多小时的时间,他那么大年龄一直穿铅衣陪我并吃大量射线,我真的很感动。下午课程结束后,我们到城堡下萨河边的餐厅吃饭,大家很高兴。我们在一起喝酒、一起歌唱,欢抱在一起,抛在脑后的是今晚的惆怅!第二天课程依然是操作,我再次把那几项技术在熟练了一遍。Menno Iprenburg 教授会心的笑了,握着我的手说:“伟大的脊柱外科医生诞生了!”我们大家都笑了!一句玩笑话却给了我无限的激励。分手之前,我们合影留念,他给了我他的名片,对我说:“如果有困难,随时联系我!我有一本书,上面写的更详细,你可以拥有它,回头我发E-Mail给你。”(这就是那天晚上,他给我信:
Dear Bai,
It was nice meeting you in Salzburgand I got the impression you will be able to do the TESSYS procedure without difficulties.
As promised I send you the information about the translation in Chinese of our book.
Met vriendelijke groet, kind regards from theNetherlands,See also www.dutschspineclinic.co.uk Iprenburg Herniakliniek Menno Iprenburg )
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我们惜别之后,独自踏上返程。再次来到萨河桥头,我不由的停下脚步,再次感受这美丽的城市。由于吃了大量射线和穿铅衣时间较长,感觉有些发飘,正好在这里休息一下,整理整理思绪。回想起我在2006年天津一次会议上,我对一个特别感兴趣的问题想请教一位外国专家,等我酝酿了很久,终于征服自己懦弱、羞涩的心灵后,拿到话筒时,主持人却说提问结束。我当时脸憋得通红。就在那时,我发誓要克服语言障碍。在博士报道的第二天,我就来到重庆解放碑国际美联英语培训中心,报了名,毫不犹豫的划掉13800元,可知道我那时卡里只剩下2000元了!钱花得痛才会有动力,拼命的学习,连梦里都是新概念英语。期间王景贵主任到重庆开会,和我呆了一会儿,还一直鼓励我!在学习之后,一次重庆的关节外科会议上,我没有用翻译,直接用英文提问亚太人工关节协会主席问题,并现场翻译了提问和回答内容,很多人投来羡慕的目光。接着在成都举办的全球关节DELT couse晚宴上,那位主席走到我身边敬酒并交谈了10分钟。我很感动,要知道我的心里障碍就是这样被解开的。我逐渐的认识到,其实这个世界很美丽,大家都很友好,只要你伸出双手,一定会得到拥抱。关键就是你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自己和别人。人生不能总停留在二十岁,受了伤而不知愁的滋味,什么机会都敢浪费。我们只有不断蓄积力量,去努力成为世界美好的一部分。要知道,机遇不是垂手可得,梦想并非理所当然。
奥地利萨尔兹堡萨河桥头